一握

换了个手机，懒得查错字了，有虫麻烦捉一下。

01 睡觉

靖佩瑶和秦子墨其实值得封一个“节电标兵”的称号。
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是他俩夏天睡觉能省一台空调罢了。可俗话说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嘛，零零总总加起来，总能为觉醒东方省点钱。他们公司刚起步，省点总是好的嘛，对不对？
秦子墨持这个论调的时候，韩老师总无情地拆穿：你俩可得了吧，睡一起就睡一起，还整那么多借口。
说起来，他们睡在一起其实是个巧合。
公司所有的练习生都住在公司的宿舍里。说是宿舍，其实不过只是公司在同个小区里给他们长期租下来的几套房。靖佩瑶和秦子墨自始至终都在公司规划中的同一队，也自然而然地始终住在同一户。
头一个夏天，升温后打算开空调的头一天，秦子墨运气不太好，恰好他那屋的遥控器在一年的闲置中悄无声息地坏了。秦子墨敲开靖佩瑶的门借遥控器，想拿到自己房间先开了再说。可他偏生有个习惯，喜欢先把温度开到最低，再慢慢调上来，一晚上空调能响几十回。他犹豫了下，问：“瑶哥，你一会儿还用遥控器吗？”
靖佩瑶脑子转得很快，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，径直跳过了好几段对话，跳到九霄云外去：“要不你睡我屋吧。”
这其实不是秦子墨头一回和别人住一屋。以前出cos跑远一点儿的外景，他一般都和男搭档男摄影或者男后勤睡一屋，省点儿酒店钱。可这会儿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为什么呢？
兴许是…兴许是因为靖佩瑶睡觉只穿裤衩？
秦子墨睡觉是一年四季都规规矩矩地穿着全套睡衣的，无非是长袖长裤还是短袖短裤的区别。他带着一身空调的凉意抱着笔记本钻进靖佩瑶的被窝里，旁边的靖佩瑶正光着膀子靠在枕头上用Ipad记录着什么东西。秦子墨没去看，自己戴了耳机补起这几天没看的番。
一集看下来，秦子墨扭头去看靖佩瑶，似乎已有些困意，耷拉着眼皮。秦子墨索性就把电脑给关了，放到床头柜上，躺下去玩手机。
靖佩瑶看到，有些诧异，挑挑眉：“你今天这么早睡啊？”也难怪他惊讶，秦子墨的熬夜boy人设立得太稳，几乎是雷打不动的凌晨两三点还在微博微信有动态。
秦子墨嘿嘿笑了下，毕竟自己是来借宿，还是早点躺下比较好，免得靖佩瑶要睡了自己这儿还亮着，影响人家睡眠质量。靖佩瑶也很快明白他的心思，秦子墨似乎总会多考虑一些，很在乎别人的感受。
靖佩瑶没一会儿也躺下来。本来秦子墨躺得规规矩矩的，生怕靖佩瑶会不好睡。靖佩瑶倒好，直接翻了个身把手往秦子墨胸上一搭，抱住他，低低地说了句“晚安”。
当然，这一切不过是刚入睡前十分钟的样子。等睡醒的时候…就如他们在访谈里自己说的，睡姿嘛，各有千秋。当然，恋爱以后，两个人也很普罗大众地用着小情侣之间的睡姿。有一回秦子墨偷偷看粉丝微博翻到了一张猫睡觉的照片儿，一只依偎在另一只怀里，他还屁颠屁颠把手机拿去给靖佩瑶看：“瑶哥！你看有人偷拍我们睡觉！”
这天以后，秦子墨和靖佩瑶就有很多很多个在同一张床上入眠的夜晚了。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钻到同一个屋子里，不管到底开不开空调。去对方家里也很哥俩好地住一间，不管有没有客房。弟弟和两位哥哥刚发现的时候还有些吃惊，慢慢地也就习惯了。反倒是为了录制要两个人分开睡的时候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于是叫靖佩瑶的责任也自然而然地由秦子墨承担起来。秦子墨似乎有一万种叫早的方式，也真诚的热衷于叫早这个工作，睡梦中的靖佩瑶没有清醒的时候那么社会感，也完全不设防，像个小朋友。
当然，最开始他们只是纯粹一起睡觉。随着两个人的关系发生质变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。
有时候靖佩瑶会想，你不是我，你都不知道秦子墨能有多甜。
床头灯的开关在秦子墨那侧，秦子墨每次关完灯转身就顺势翻到靖佩瑶身上，用大腿压住他的肚子，然后凑上来啵地一口，奶里奶气地说一句：“晚安吻。”
靖佩瑶笑摸哈士奇头，“晚安。”
他们当然也在这张床上进行过一些只有成年人才能进行的活动，在不那么累第二天也没什么安排的时候，这其实很需要天时地利人和。宿舍的隔音并不太好，对于秦子墨来说，憋出声音也是件不太容易又充满奇怪趣味的活动。
其实住在隔壁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同学想说，晚上你们又不熄灯又不聊天，偶尔还憋不住发出些不太寻常的声响，这样也超明显好吗。
唔…也有可能是早上。其实早上的条件更加合适，这也是秦子墨叫早方式其中一种，靖佩瑶比较喜欢的一种。
他们已经见惯了对方一大早起来发型炸成鸟窝、搓着眼屎的样子。这其实很生活。有时候秦子墨会心里一颤：也许一辈子就是这样过下去的。
哪有爱情如小说一样天雷地火。这种在彼此面前暴露自己最不完美的样子，才是真正生活中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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